窄島六月的晚上像濃稠的綠豆湯,濕而滑膩,偶爾涼爽。柏油路的顏色比平常深的多,都是濕氣。
我終於看見你,在我順著黑暗的樓梯走下,穿過一個滿是星空的蒼穹,你坐在那裡,我終於看見你。
還是一派的不羈,卻多了一些深鎖的眉宇。
略有距離的角度令人安心,盡量使自己不受到情緒干涉,卻在你走近,直到我的耳際沒入你懷裡,可以聽見生命捶擊的聲音,不急卻有任性的韌性。忽然我想起多少個夜晚思緒是這樣被頻率波動;腦細胞的所有死亡只為了一個原因,
你,
是為了這一瞬短暫平靜地美麗。
所有聲響都顯得多餘,早就想好很多話要說,一字一字甚至排好順序的結果是一字都沒說,只是帶有好奇,或是看著創世紀的角度望著你
那樣不切實際導致眼神無法有焦距,放著就這樣忘穿一切,看到了磁磚,柏油,盆栽,腳踏墊還有蟑螂偷偷摸摸的觸鬚。
欸,我在你懷裡?
你像是一頭野獸,或是一塊帶著血與經脈的肉,活蹦亂跳無所畏懼,傲氣地這麼迷人,令人難以抗拒。若說你是笨蛋,說不定你最聰明。
這樣的時間根本無法構成習慣,但是這樣的時間亦無法構成崩壞,華麗是因為在心裡你是一道籐蔓,順著我的淋巴結一路爬到肺靜脈,那裏有最多的氧,打到全身的肱股動脈,於是我的每個血小板都拿著有你的氧氣呼吸。
親愛的騎士,你在我的心裡,
像是拿刀把心臟切了開來隨意的丟了進去。
如果有天發現你的公主不是公主,是不是你還這樣的憐愛這個平凡的少女。